美齡回來,一住就是大半年。
日本限制外國藝人入口,她是第一個遭怏者。
四月開始實施,她的工作証馬上有了問題,雖然和娛樂公司還有兩種合約,一種是唱片合約,一種是出版合約,但是,何時可以回日本覆行這些合約呢,還是個未知數。
合約仍然存在,但沒有爲公司做事,薪水當然暫停,因此,這幾個月,美齡在日本方面毫無收入。
幸虧呆在香港,她也有大把的事情可以做,爲電台主持節目,灌粤語唱片,上電視唱歌。
她那張粤語唱片推出後,十分受歡迎。連續好幾天,都是流行徬上的首位。
美齡說:「最近在日本,我又推出了一張新唱片。本來這張唱片是要等我回日本的時候,配合着推出的,可是我歸日無期,公司又怕歌迷忘了我,於是只好在這個時候推出。」
「毫無宣傳,有影響嗎?」我問她。
「我想一定有影響,慘了,我怕他們虧本。」
她人來了香港。住的房子深鎖。個人停薪,經理人也休息。一切處於休止狀態。
「東西沒搬回來?」
「沒有。都沒有回去,怎麼搬?」她苦笑:「最慘是冬季一件衣服都沒有,全部都在日本,現在只好在香港買。」
雖然如此,但她並不洩氣。
還是很開心過着她難得淸閒的日子。她說:「有一陣子,我每天早上七點就起床,然後看報吃早餐。還不錯,開始有時間做點一自己高興做的事。」
「甚麼是你高興做的事?」我笑問她。
「看書,寫寫曲,畫點畫。」她說:「我還替英文星報寫段稿子,一個星期一篇。」
「日本歌迷怎麼樣?」
「常常寫信來,有的還寄禮物。」
「你的那個日籍男朋友呢?」
「淡下來了。寫信偶而有寫,但都是斷斷續續的。」她輕笑:「我媽媽他們這邊可忙,一天到晚都想替我介紹男朋友,我常常聽媽媽在電話裏探聽,甚麼幾多歲啦,做甚麼事的。嗯,眞是怕怕。」
回到香港,最令她開心的是三個姊妹又可以鬧在一起,以前,總是你在日本,我在加拿大,想聚在一起拍張家庭照,眞是難啊!但是,現在可以聚在一起了,她又有新的煩惱。她說:「大姊有姊夫,二姊有男朋友,一起出去,他們總是帶着那一半。我呢,變成了電燈泡小姐。所以,後來我都不跟他們出街了。」
電燈泡小姐不是沒有男朋友。只是男朋友遍四方,難以抉擇。
在香港,她沒有甚麼特别的計剷,只是上上電視,主持點節目,她主要的目標還是去日本。
前一陣子傳說的——她將退出歌壇,開幼稚園(因爲她大學唸的是兒童心理學),並非事實。
她坦白說:「暫時不會開幼稚園,其實我的心還不能定下來。開幼稚園應該是結婚後,生孩子那個階段做的。目前,我對唱歌的興趣還是很大,不想那麽快就放棄。」
過年期間,她將會去台灣。是電視台派她去做節目。
「這次被逼在香港逗留那麼久,不知是禍?還是福?」她說:「如果不是被逗留在這裡,我可能不會灌粤語唱片,如果不灌這張唱片,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唱這一類的歌。」
總之,她顯得如此地積極。暫時不能去日本,沒有關係,她仍然熱愛她的事業。
她已經爲她的新唱片(日本的)在寫歌曲,每天,一有空就牽着小狗到後山去散步,找尋她歌曲裏的靈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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