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流血兒子救駕 以為不能再當藝人
新婚後旋即有喜,陳美齡有個小心願,希望生三個寳寶:「他們將是中日混血兒,若有兩、三個兒女一同在日本成長及生活,不會覺得孤單,對小孩子總是好的。」果然,神奇女俠又做到了,在次子昇平七歲的時候,懷上了三子協平,「一開始是想生三個,但生兩個已很滿足,第三個是錦上添花,和平好像個小爸爸,跟昇平先旨聲明:『我從前湊你,現在輪到你湊弟弟多點!』昇平想了想,討價還價的説:『我湊六成,你湊四成吧!』」一如既往,Agnes繼續當在職媽媽,這回卻比過往顯得輕鬆,因為多了兩個好幫手……
有一晚,金子力出外應酬未返,Agnes替協平洗澡後不慎滑了一跤,為保護幼弱初生兒,她的手肘與膝蓋先着地,樓梯級撞傷小腿,流血了!「我大聲呼叫,小哥哥嚇到臉青了,和平連忙把協平抱起,昇平則扶我到牀上,兩兄弟跑來跑去,既拿衣服給我穿、替我止血,又輕聲安慰協平,雖然很痛,但看到孩子們為我擔憂的表情,忍不住笑了出來。」四母子擁在一起,媽咪為孩子們唱歌、説故事,不知不覺中睡着了,那是真正貼近、心連心的難忘時刻。
添了一個小寶寶,沒影響Agnes繼續工作及行善,踏入少年階段的和平,開始面對升學問題,他主動提出負笈美國,接着昇平也緊隨長兄步伐,〇五年,和平獲史丹福大學取錄,喜訊傳至日本的一刻,Agnes興奮得在屋子裏大叫!
世上沒有直通羅馬的通道,沿途總是滿佈崎嶇又艱辛的試煉,方能摘取象徵幸福的果實。就在和平成為史丹福新生不足一年後,Agnes發覺右邊面腫起,返港探媽媽時問起從醫的二姊陳曦齡,才被勸喻要入院檢查,「起初沒有怎麼留意,不痛又不癢,到後來已發展到好像高爾夫球那麼大,原來我的口水腺生了個瘤!」經過三個半小時手術,腫瘤被順利切除,醫生證實為良性,她與全家人大感欣喜,但在手術後當天晚,感覺很不妥,她竟然無法喝一口水,右邊臉痲痺掉了!「兒子看到媽媽的臉歪了,不知道説些什麼好,安慰又好像不對,最重要是,他們根本不想看我,好辛苦、好傷心!」醫生説,可能是手術把神經切斷,也可能是神經被移動後產生痲痺,走運的話,一個月可不藥而癒,但也有機會纏繞一生……「我以為,從此不能再當藝人了!」
神奇康復搏命演出 昇平受打撃交白卷
〇七年,是Agnes入行三十五周年的紀念,適值日本正醞釀修改憲法,廢除第九條的和平條文,她特意製作一張宣揚和平的專輯,自己譜曲,誠邀八方高手譜詞,同時籌備演唱會配合主題;眼看新歌就要公開了,她的臉還沒有好,已足足為時三個多月!「那天清早起牀,我一邊刷牙,一邊在想,對不起所有工作人員,臉歪了,怎麼能出來宣傳呢?望望鏡子,突然發現牙膏沒有從嘴邊溢出,雖然麻痺的感覺仍在,但張口説話已沒有歪,而且可以真正微笑!」搭正新歌發表當日,臉歪悄悄離她而去,「真的太神奇了!令我想到,會不會是上天故意要我做多些和平演唱會呢?結果,我辦了一百七十場演出,就像神奇得如果不做那麼多,很不對似的!」
以為跨過了一關,正擬將和平演唱會帶到中國之際,病魔竟再度挑戰她的極限,這次是更兇險的乳癌!「給我的打擊好大,第一件事會想是否沒命了?個仔(協平)得十歲,未死得住,第二,如何向媽咪交代?我不能比她先走!」她很不甘心,哭過、怨過,在金子力與孩子們的支持下積極接受治療,和平從美國趕來幫忙照顧協平,昇平則要應付中期試,Agnes不許他回來。「能在人民大會堂開演唱會七常難得,檔期早定下來了,我沒有想過會病,手術後一個月便要開騷,確是一個很大的挑戰,我絕不屈服!」手術成功,也不用切除乳房,她拖着仍未恢復的虛弱身軀,以驚人意志演繹超過三十首歌曲,名副其實是「搏命」演出!
一邊抗病、一邊演出,她還要惦念正在考試的昇平,老師越洋致電給她,吿之昇平情緒很不穩定,考試交了白卷,她自我檢討,不准他回來探媽媽,是沒有設身處地考慮昇平的感受,令憂慮發酵至快要爆炸的臨界點;她連忙搖電安撫昇平,又聯絡校方説明兒子失常的原因,是受媽媽患乳癌致受沉重打擊,可惜基於規則所限,無法安排重考。「我自責、內疚,那時他正要投考史丹福,遞交論文與申請表的最後限期,正是我在北京開演唱會的翌日,我徹夜難眠,還做夢他拿着申請表,卻找不到郵箱!」幸好,昇平及時收拾心情,以實力考上史丹福。
通過五年的荷爾蒙治療,宣吿Agnes甩掉乳癌的包袱,轉眼間輪到協平考大學,他同樣選擇史丹福,也與哥哥一樣順利入學,「史丹福要讀五年,他將升上三年級,那個學系再讀一年碩士較好,我自然願意繼續供他。」日本依然是她的基地,因想爭取時間陪伴年邁的母親,近年留港較為頻密,有沒有考慮趁機開演唱會?她也闊別香港舞台好一段日子了!「我在日本從沒有懷疑自己,之前剛完成出道四十五周年的巡迴個唱,但在香港,大家是否仍然記得我呢?不斷游説我的朋友説,總要有個起點,吿訴大家陳美齡還能唱得好好,如果未有自信做伊館,考慮其他較細場館總可以吧!愈傾愈驚,好像真的會成事」
她的字典,看來沒有「退休」兩個字,「我其實可以㗎,喜歡遊船河、浸溫泉,躲在家拿着零食呆足一天,但每個年紀都好似有新責任出現,我經常覺得,如果沒有用心去做人、處事,一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,每日應該做到幾多得幾多,或者有一日不需要我再做,已經有了接班人,將是我退下來的時候。」
(完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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